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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一吹,不疼不疼,痛痛都,飞走啦!”

“嘶——”

抹个药膏都“嘶哈嘶哈”,又不是小孩儿,踯躅还能如何心疼?

谁让她好吃,怪得了谁嘛。

“您也太不小心了。”

这话可就委屈人了,也不是不小心,回家路上已是很谨慎了。千提万防,这不没办法么。

《江户我闻·畜生道》中记载道:「犬者,畜生之畜生也。夺我初鲣鱼糕,余欲宰之而后快,争奈手无缚鸡之力,仅剩几分精神尽为余妻腹下方寸天地使,呜呼哀哉!」

“先生这是……”

阿久里来时和她们每个人都是同种表情。

“呼呼”往真冬的小臂伤口吹气,踯躅说道:“昨儿贪吃初鲣,吃完还不忘带走剩下的。结果呢,被犬大人们横夺不说,跑时木屐还断了。”

“摔的呀。”阿久里叹道,似颇能感同身受隐雪先生的伤痛心疼,同时也理解犬大人夺初鲣之切。

那可是初鲣啊。

“小伤,无事,可惜了初鲣。”

“您还想着吃呐!”撂下她的白嫩胳膊,踯躅嗔怒。

“还有鱼糕——嘶——!”

有种痛叫得到又失去。人生二十年,真冬头一回领会其痛之惨烈。

可以的话她宁愿不诓松雪融野去吃初鲣,那个冤大头不会莫名其妙塞来夜宵,她就不会惨遭一群野狗围堵,险些丢命。

不,诓还是要诓的,吃进肚里的谁也抢不走。但就应该在她慷慨时装客气,如此即可两全。

吃,吃到了。高风亮节,也有了。

唉……

“踯躅。”阿久里起身时唤道。

“怎么了妈妈?”

“你跟我来。”

与真冬对望,皆明白阿久里会教训哪些。

“先生。”

“嗯?”

于真冬脸上亲了一口响,踯躅笑着随阿久里去了别间。

还有人在呢,怎地说亲就亲。

渍进蜜糖的羞,几番吟味,真冬笑出俩酒窝。

幼时多少痛都吃过,肋骨说不定都断过又长好了。经久没受过伤,而今蹭破点起见了血就不得了。松雪真冬,委实地心软了,人弱了。

可那唇,会有人不软吗?

“好吃吗?”见角落里红装小秃在吃踯躅买的花林糖,真冬抻头问。

“好吃。”

小姑娘齐点了头又齐捧出果子。

明石说:“踯躅姐姐喜欢着先生哩。”

“所以我们也喜欢先生。”若紫又道。

“好,那我就吃了。”

束发撩后,真冬用没有受伤的手残忍瓜分小童零食。

“妈妈何事?”

衣领大敞,刚起来,倾城屋的太夫还未梳妆。

烟箱摆到两人中间,掏出烟杆,阿久里支腿点火。

“有些事也不用我多说吧。”

“踯躅听不懂妈妈说的。”

“你跟我装孬!”打火石掷去,“咚”地落于踯躅脚边。

“她得画多少画才睡得起你,你但凡心疼就不该跟她睡!”

戳到痛处,踯躅斜觑阿久里,不怒反笑:“谁瞎子见钱眼睛开,应了叁井与我塞那药毒?”

拢了衣襟,踯躅又悠悠说道:“踯躅倒要谢妈妈成全。”

比谁都明白这女儿的烈性子,她从没想睡的女人,一旦有了,就由不得旁人劝。

吉原女子,谁又不曾爱过那么一个人。掏心挖肺有的散尽多年来的积蓄,有的甚至赔上身家性命。

阿久里看过太多。

“这是前夜你陪隐雪先生的。”

钱袋丢至跟前,踯躅面露惊愕。

“她给的?”

“是纪伊夫人。”

缓吐烟雾,阿久里对女儿说:“往后你同先生睡也无妨,休要怠慢了其他客人。”

死捏叁两金走出阿久里的屋子,踯躅好半天未能回神。

若是先生给的钱,她虽气,却不怄。

可这钱偏偏是纪伊国屋给的。那个立下誓言要娶倾城屋踯躅太夫为妻的女人。

踯躅为她剁过手指头。未开刃的刀还没扬起,女人哭着喊停,象征性地豁个口子漉点血,吉原又见证了一场女人们的爱恨把戏。

为何每个为她疯狂的女人都是面目可憎的深情呢?

也因此吧,她也想疯狂地,哪怕一回,疯狂地去爱一个人。

面目可憎也好,受嘲受讽也罢,隐雪先生与了这个机会。

爱或不爱,先生在想的,踯躅不会去问,不问一切无虞,一旦问出口,就只剩下华美的谎言或痛彻心扉的真话。前者她演练了小半辈子,后者,她尚不能提起勇气面对。

就这样吧。

“先生在忙何绘?”看她胡乱下藏东西,踯躅问道。

动作过于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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