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家和陈家的仇恨估计得追溯到宋代,靖康之耻的时候,路家和陈家一起逃命,陈家祖先逃跑过程中,无意间踹了路家祖先一脚,梁子就结下了。
“生死关头,踹我一脚,无异于落井下石。这陈家人都是杂碎!”路家祖先此言,宛若金科玉律,传了下来。
“就因为不小心用脚碰到了他的屁股,就记恨到现在,这路家人都是小心眼!”陈家祖先此言,也传了下来。
这么多年以来,路陈两家分别在不同地方较劲,从家族兴盛到植物种植,都要比上一比。到了路清他爹那代,路清出生,陈家老爷笑:“哎哟你这生不出儿子的老太监!”
结果陈斌哥哥出生了,先天残疾,路家老爷也笑:“哎哟你这生不出个健康儿子的病秧子!”
后来路清又有了个弟弟——健康的,陈斌也出生了——是个男的。
虽然生了弟弟,但路家老爷显然更偏爱路清,他嘴上说着儿子好儿子妙,但其实是把路清当继承人培养的。
而陈斌则和路清弟弟恰恰相反,因为他健康且开朗,很快就超越了阴郁残疾的哥哥在父亲心目中的地位。
由于家族关系,二人从小就被灌输了仇恨因子,一见面就吵架,甚至打架。
14岁那年,路清又和陈斌扭打在了一起,二人都习武,拳脚功夫都不差。陈斌气极,一掌打在了她的胸口。
和以前不同,以前他也打过路清的胸,可是那时候是平的。现在他能感觉到,他手掌触及的地方是有着轻微弧度的柔软。是不同于他胸口触感的感觉。
陈斌慌了,因为他突然有点喜欢这个触感。这让他不知所措,连忙收回掌风,原本愤怒的十成功力只剩下了五成。
路清没想那么多,她厉声道:“你干嘛收回劲?你嫌弃我是个女孩?”
女孩?
陈斌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和路清是不同的。二人争吵,打架,早就和对方肢体密切接触过了。但是,夫子不是说——
“男女授受不亲,除了自己的娘子,可不能随便碰女孩。”
她?路清?娘子?
陈斌被这诡异的逻辑惊到,第一次不是被路清打跑,而是自己被自己吓跑了。
路清莫名其妙,自从陈斌开始变声以来,整个人都不像小时候那样好玩了……不,是好欺负了。
二人不知道的是,阴暗处,有个少年正躲在角落,看着这一切。他心里有了个想法。
陈斌回到家中,就跑回房里,他连忙打开书本,书本里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他觉得路清说话头头是道、引经据典的样子霎是迷人……
呸!他打了自己一巴掌,怎么可以夸她!
他又翻起另一本书,“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路清看着细胳膊细腿,那腰肢盈盈不堪一握,之前打架的时候搂着她的腰他都怕折断了,估计也吃得不多,应该是好养的,以后应该有什么喂她多吃点……
呸!陈斌又打了自己一巴掌,怎么想到养她的事了!
可是,那手上的触感,不骗人,真的……很想再试一次。
有敲门声,拉回陈斌的思绪,他开门,是那个常年不爱出门的兄长。
“哥,你怎么来了?”陈斌问道。
“噢,是这样的,我刚瞧见你和路家长女又有些纷争了。”兄长阴沉着脸说道,“虽说这是家族传统,但她毕竟是女孩。女孩……和我们终归是不同的。”
“女孩到底何处与我们不同?”兄长说的话正好在自己好奇的点子上,陈斌连忙追问。
兄长垂下眼帘,看不出情绪:“我这有一些书卷,你看看便知。”
他从长袖里掏出一卷轴,递给陈斌,然后说道:“你看看就知道了,路家长女便是那个样子。”
兄长说罢便离开,陈斌心急打开一看,那卷轴里竟然画的都是赤条条的女子胴体,曼妙身材,曲线有致,陈斌登时觉得下体有东西在膨胀、发热。
路清……那身短打下,竟然是这么……诱人的东西吗……
又过段时日,路清撞见陈斌——确切的说是她故意撞见的,那日陈斌反常离开,让她很是在意。
路清在陈家后门堵住陈斌:“你为什么离开?”
“啊……”陈斌看到路清的瞬间,移不开眼睛,以前未曾意识到,这路清生得如斯好看,杏眼朱唇,肤白似雪。
“喂,说话啊!长得牛高马大,可别突然傻了!”路清用剑敲了敲陈斌脑袋,陈斌登时回神,看向了声音发出来的地方,那柔软粉嫩的嘴唇。
此刻正一张一合,似乎在快速说什么,雪白的贝齿在唇内若隐若现,香舌也随着说话的动作而微卷伸直。
想……吃吃那个嘴,吃吃那根舌头……
陈斌趁着路清还在嘲讽奚落的瞬间,脸突然凑过去,嘴唇紧紧贴住了路清的嘴唇,因为她还在说话,那嘴也是张开的,他的舌头就这样轻易伸了进去,卷住了她的。
路清第一次遭遇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