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七楼的一间空教室,小天狼星坐在一锅冒着不详的紫色雾气的魔药面前,聚精会神的看着火候。
小天狼星其实对魔药兴趣不大,虽然他魔药成绩常常是o,但对他来说,与其守在坩埚前发呆,不如找几个看不顺眼的斯莱特林打一架有趣。他之所以能耐着性子呆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小天狼星实在受不了外面那些愚蠢的同学对着他指指点点了。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要受到那群根本不了解事情真相的蠢货“渣男”的指责。
“哦,我还在找你呢,西里斯。”詹姆就在这时候推门进来了,他看着那锅魔药嫌弃的皱起眉头,“嘿哥们,你再生气也没必要熬一锅毒药给自己吧。”
小天狼星眼皮都不抬,懒羊羊地说:“如果你是来给你妹妹抱不平的,那现在就可以滚出去了。”
詹姆没因为他这恶劣的语气而退缩,相当自来熟的坐到小天狼星对面的椅子上,说:“我确实是想来谈谈罗比的事儿,不过不是为她抱不平的。”
“我不想谈。”小天狼星简单的回答。
詹姆耸了耸肩,“好吧,虽然不知道那家伙又搞出什么事儿了,但这次似乎把你气的不轻啊。”
小天狼星翻了个白眼,知道如果不跟詹姆聊完他是不会走的,他把手边一种动物的蜕皮扔进锅里,平静的说:“她没干什么,只是我终于明白了我们不是一路人,仅此而已。”
教室陷入一阵短暂的安静,小天狼星认为自己的表态已经足够坚决,詹姆却显然不这么想,他的表情并不是看到自己的两个好友决裂时应该出现的,相反,他那副意味深长的微妙眼神真的让小天狼星感觉毛都要炸起来了。
詹姆凝视着他,突然说:“你爱上罗比了吗?”
小天狼星搅拌坩埚的动作停了一下,锅里的液体立刻变成了一种象征失败的碧绿色,他烦躁的关火,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们没有在谈恋爱。”
詹姆冷静地说:“我没问你俩是不是在恋爱,我只是问你是不是喜欢她。”
小天狼星是真想否认,可一连串否定和嘲讽的话都到嘴边了,却像被堵住了,就是说不出口。
詹姆了然的看着他,他用一种跟平常咋咋唬唬的形象极不相符的语气说:“那我明白了,西里斯。说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支持你以后不要跟罗比来往了。”
小天狼星万万没想到能从詹姆口中听到这话,他非常诧异的看着好友,而詹姆只是平静的说下去:“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罗比来到我们家的时候只有七岁,但是在麻瓜世界里受了很多苦。一开始的时候,她完全处于失语状态,无论是声带还是大脑都完好无损,但罗比就是说不出话来。医生说,那是因为她的精神受到了太大的冲击,所以封闭了跟外界沟通的桥梁,以保护自己不再受伤害。一开始,我和我父母用了很多方法,陪伴、给她读书、陪她玩玩具,但是她始终不开口。那时候她就好像我们家里一个美丽的摆件一样,不言不语不动,在客厅一坐就是一整天,漂亮但毫无生命力。
直到有一天,我终于厌倦了一直哄着一个毫无反应的木偶,我出去跟朋友一起玩了一整天,也没有在平常会陪她的时间回来。直到日落的时候,我看到她穿着家里的睡衣,浑身都是土,跑到我跟朋友一起玩的地方。那时候罗比从来没有离开过家,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那里的。那天我第一次看到她流泪。因为太久没开口说话,她的声音非常嘶哑难听,她跑过来拉着我,一直反反复复重复一句话,她说:“别不要我。””
詹姆深深吸了一口气,借以平复心情,小天狼星则已经完全愣住了。他接着说下去:“那时候我就下定决心,我要保护她,永远不要让她再露出那种被抛下的表情。在那之后,罗比变得越来越开朗,直到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罗比固然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对我来说,她比亲妹妹意义更重,她是我和我父母费尽心力、用很多很多的爱和陪伴塑造成如今这个样子的,夸张一点说,她就像我的孩子一样。
罗比是很怕很怕失去的,她经历了太多的抛弃和伤害,她比看上去要脆弱的多。因此,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被她接纳成为自己人的。如果有可能分离,宁愿不要开始,这就是罗比的作风。她承受不了再一次的失去了。”
“而你,西里斯,你不适合她。也许作为朋友你们相性很好,但如果更进一步的话,罗比需要的是稳定的安全感,是将她固定在这个世界上的锚,而不是带着她随波逐流的船,她已经漂泊的够久了。而你,兄弟,我无意冒犯,你自己还漂泊不定,找不到世界上自己的位置呢。”小天狼星想反驳,但又无从反驳,他的迷茫、矛盾,跟家族永不停止的战争无时无刻不让他心烦,是的,他自己的麻烦就够多了,何必再拖一个下水呢?
“所以,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在事情发展到不可挽回之前,先一步斩断所有可能性。也许我可以跟罗比说一说,你们还可以接着做朋友。”詹姆往椅背上一靠,轻松地说。
小天狼星不知道自己是否跟詹姆说了什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