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机倒把的小伎俩,有什么可追捧的?”
“我是不会说花言巧语,那是我不稀罕装模作样。”讷雷明梗着脖子,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死死的盯着亲妈,看着她生气的脸,忽然咧嘴一笑。
“你以为宋谨言夸你年轻,你就真的年轻了?”
“你满脸都是黄斑,眼角都是褶子,又黑又壮,哪年轻了?”
敖舒青气急败坏的扬起手,不由分说的狠捶了讷雷明几下,一边捶一边叫。
“我让你嘴贱,我让你嘴贱!”
关惠英见状,连忙掀起门帘进屋,不再多管闲事。
她一屁股坐在炕上,对着讷嬷嬷咬牙切齿道:“雷明子毒舌起来,真是连亲妈都不放过,活该挨这顿打!”
宋谨言躺在炕上熏艾条,身上的不适感减轻了不少。
慢慢的坐了起来,轻声对讷嬷嬷说道。
“三哥性格耿直,不适合做生意,也看不上我的小买卖。”
“以后去集市上卖货,就别带他了。”
“否则我怕再出什么事。”
讷嬷嬷点了点头,就算宋谨言不说,她也有这个想法。
听见外面敖舒青劈头盖脸的训斥声,讷嬷嬷冲着外面高声喊了一嗓子。
“老二家的,差不多行了!”
“雷明子,你进屋。”
外面这才安静下来,敖舒青挑着帘子,一脸怒气的走了进来。
讷雷明肿着脸,磨磨蹭蹭的进了屋。
看见讷嬷嬷,眼睛一红,万分委屈的哽咽一声。
“嬷嬷,我真没偷听,我就是刚进来。”
“行了,我不想听那些。”讷嬷嬷知道了讷雷明这两日的所作所为,心里很不痛快,看见他也没给好脸。
“你看不上言言弄的生意?”讷嬷嬷问。
讷雷明看了一眼坐在炕上的宋谨言,想起她在南城宾馆的处境。
连个前台服务员,都看不起她这个「冲喜少奶奶」。
她上蹿下跳搞这些花样,不就是想要利用讷家,为她搞钱么?
别人上她的当,他讷雷明可不愿意被人当枪使。
因此,面对讷嬷嬷的质问,讷雷明冷冷一笑。
一脸傲娇的抬起头,对着讷嬷嬷说道。
“没错,我就是看不上她这种投机倒把的行为。”
“咱们达族人是天生的猎手,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是不能改变的。”
“要想赚钱,就得吃苦下力。”
“老天爷给她一次机会,让她白得了5000块钱,就是想要让她知足。”
“她把这5000块钱都买鞋,注定会赔钱的。”
宋谨言想起了高行长,他在出租车前跟自己说的那番话。
看着讷雷明,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
“三哥,好像挺希望我赔钱的。”宋谨言冷笑道。
讷雷明神色慌乱,不敢看宋谨言的眼睛,只能低下头强装镇定。
“不是我希望你赔钱,是你一定会赔钱的。”
“站前市场上的那些老板,一个比一个精明。”
“真要是赚钱,他们怎么不去集市上卖?”
“农村人最穷了,四块多的白网鞋,他们都不舍得买。”
“更别说十块钱的回力鞋了!”
讷雷明说的话,确实有理有据。
回来的路上,关惠英也是这么说的。
宋谨言靠在炕柜上,一脸慵懒的看着讷雷明。
“既然三哥这么笃定,我会赔钱。”
“不如,咱俩打个赌吧。”
赌约
讷雷明听见宋谨言又要打赌,不屑一顾的笑了笑。
心里暗暗嘲笑宋谨言太自负。
以为他跟白嘉树一样,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这两天跟宋谨言呆在一起,看出她很会耍小聪明。
但她也有弱点,人娇气,吃不了辛苦。
看着宋谨言面色惨白如纸,计上心头,冷冷一笑。
“赌就赌!”说完,他担心宋谨言耍花样,抢在前头继续说话。
“从明天开始,连续三天。”
“你若是卖出所有的鞋子,算你赢。”
三天?
宋谨言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自己此时还躺在炕上熏艾条呢,哪有精力去卖鞋?
还要在三天时间内卖光?
讷雷明就是看她身子骨弱,扛不住三天赶集的辛苦,会自动放弃……
她们可是亲表兄妹,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这么做?
不止宋谨言这么想,旁边坐着的三位长辈,脸色也极其难看。
敖舒青撸起袖子,正欲起身动手,耳边响起暴怒的男声。
“雷明子,你小子,心也忒黑了吧。”
讷宝挑起门帘,大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