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小子站在炕上狂跳,吓得关惠英连忙骂道。
“别蹦了,把炕蹦塌了,扒了你们的皮!”
虽然长辈们嘴上骂,但大家心里都热乎乎的。
合上账本,宋谨言抬起头,看着面前突然挤过来两张大脸。
关惠英跟敖舒青妯娌二人,看着宋谨言,笑的嘴巴裂到了腮帮子上。
“丫头,今天卖了多少钱?”
宋谨言内心一盘算,笑着说道:“加上下午在派出所拿到的二百八的赔偿,一共卖了五千二百四十块钱!”
五千两百四十?!
敖舒青不可置信,讷家人一辈子都没见过五千快钱,宋谨言一天就赚到了?
“丫头,你可别骗我啊,一天就卖了五千块钱?这咋可能!”
讷宝按下心中的狂喜,开口对敖舒青解释道。
“对亏了这几个野孩子,穿着鞋在集市上蹦跶,把集市上的人都给吸引过来。”
“老布鞋跟特价凉鞋,当时就卖脱销了!”
“言言那账本里,还有好几个订货的呢。”
“我们又去药厂门口,女职员把剩下的回力鞋全都买了!”
说起白天卖货时的场景,讷宝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700双!整整700双鞋!”
“一天就卖出去了!”
讷宝哄着眼眶,今天卖鞋带来的成就感,比在斡包节上夺冠更他兴奋!
“今天在集市上,咱们算是打响了名气。”
“以后不管再卖什么,不愁没有回头客。”
敖舒青听见讷宝这么说,眼珠子转了转,凑到宋谨言身边。
“等你二舅下山,我们也凑点钱跟你一起卖货。”
“以后咱们啥都不干,都去做买卖。”
“奶奶的,一天5000块钱的流水,累死也值了!”
就在众人兴奋狂喜的时候,讷嬷嬷轻咳一声,用旱烟袋敲了敲桌面,一脸严肃的看着众人。
“水师营才多大,怎么可能天天有五千块钱的流水?”
“不要被一时的胜利,冲昏了头脑。”
“做买卖只能是农忙之外的副业,狩猎、种地、打鱼才是根本。”
讷嬷嬷的话像是一盆凉水,泼灭了众人心中的火苗。
对啊,宋谨言能卖这么多,是因为便宜,货多……
而且该买鞋的人都买完了,就算继续上货,也挣不到这么多钱。
宋谨言此刻也点着头,附和道。
“姥姥说的没错,我今天也是幸运,靠着供销社跟药厂那波人,卖了好几百双鞋。”
“光靠集市上的老百姓,根本不可能卖那么多……”
宋谨言说的是实话,但在敖舒青看来,分明是搪塞自己。
敖舒青不禁怀疑,是不是因为儿子讷雷明,这几天得罪了她。
她心里不舒服,不愿意带着她们家挣钱。
想到这,敖舒青气呼呼的爬到窗户边,冲着外面的讷雷明,没有好气的吼道。
“雷明子,给我滚进来。”
讷雷明一脸纳闷的进了屋,看见家里人都聚在西屋里。
让他惊讶的是,讷俊明居然没有跟几个弟弟坐在一起。
而是跟宋谨言、讷宝一样,与长辈们围坐在一张炕桌上!
要知道,讷俊明是入赘的三叔送回来的儿子。无论涉猎还是捕鱼,能力都很一般。
讷俊明就是家里的一块砖,哪有需要哪里搬!
他凭什么坐上西屋的炕?
讷雷明按下内心的不满,对着炕上的众人点头行礼。
“嬷嬷、大伯娘、妈、小叔。”
看着怒气冲冲的母亲,讷雷明不知道自己又惹了什么事儿。
耷拉着脑袋,小心翼翼的站着,大气儿都不敢喘。
看着长子如此窝囊,敖舒青心里的火更旺了。
“言言,你三哥就是头蠢驴。”
“以后你们,谁也别把他当人看。”
“当牛,当马,当坨狗屎!”
“甭搭理他!”
敖舒青气急败坏的骂了一通,把家里几个小孩儿乐的够呛。
几个人你推我,我推你的,笑着打闹。
讷雷明被亲妈当众羞辱,气不过的抬起头质问。
“妈,我什么都没干,你骂我干什么?”
敖舒青瞪着儿子,就因为他惹事,才连累全家不能跟着宋谨言一起做生意的。
可这种话,她如何说得出口?
只能忍着气,坐直了身体,开口训斥道。
“昨天你跟言言打了个赌,三天的时间卖光所有的鞋。”
“头一天言言卖了700双鞋!”
“就问你,服不服?”
敖舒青一边说,一边将桌子拍的啪啪响。
讷雷明看向宋谨言,除了震惊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