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蜊油就是护肤用的,讷家人常年劳作,手脚生疮有皴裂,那都是常有的事儿。
至于军大衣,里面全是棉花,冬天上山披着军大衣,技能保暖,又能防身!
陆焱十分用心,四款礼物,全都是别人买不到的好东西。
而且每样都很实用,不给别人推辞的理由。
“陆焱,谢谢你。”
虽然宋谨言刚刚还在跟陆焱斗气,可看见他手上因为收割弄出的的刮伤,还有精心准备的礼物后,她心里的那点小性子,早就消失殆尽了。
陆焱绷着脸,无视宋谨言的讨好。
知道错了,就没点表示?
比如亲他一口之类的?
宋谨言自然知道陆焱的想法,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用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控诉陆焱。
“别以为你得到了我家里人的认可,我就会原谅你。”
“在村里办酒席的事儿,随便应付两句就好,吃完了饭,你找个借口先走!”
陆焱一脸不悦的瞥了瞥,继续无视她。
关惠英端着一盆手把肉,对挡在门口的小两口吆喝。
“让一让,准备吃饭了!”
宋谨言气呼呼的对陆焱警告,陆焱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她急的直跺脚!
家里人按照长幼尊卑的顺序,分坐两桌。
宋谨言挨着陆焱,跟长辈们坐一桌。从坐下开始,她就不停的在陆焱耳边絮叨村里办婚宴的事……
“你们俩不好好吃饭,在那嘀咕什么呢?”
关惠英撇了宋谨言一眼。
讷嬷嬷则是一脸慈爱的看着他们,嘴角的笑止都止不住。
陆焱抬起头,看着老人家,委屈巴巴的告状。
“姥姥,您外孙女不愿意摆酒,让我吃完饭赶紧走。”
陆焱开口就告了宋谨言一状,讷家众长辈一脸愤怒的看向宋谨言。
“丫头,你说什么胡话呢?”
“谁家姑娘结婚不摆酒的?”
“你是明媒正娶的妻,不是大户人家的妾,不办婚礼你想什么呢?”
宋谨言被舅舅和姨婶们骂的狗血淋头。
尤其是讷宝,骂的最欢,说的话也最诛心。
可她偏偏不能解释,气的她在陆焱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对陆焱这种在战场上九死一生的人来说,这点小伤痛,根本不算是个事儿。
但陆焱偏偏不随了宋谨言的心,十分夸张的捂着胳膊。
“你掐我干什么。”
看着陆焱装模作样,呲牙咧嘴的揉着胳膊,宋谨言真想狠狠的给他一个大逼斗!
讷宝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指着宋谨言大声呵斥道。
“还敢掐人!你太不像话了!”
讷顺大巴掌「啪」的一下,重重的拍在饭桌上。
宋谨言瞬间站了起来,身后那桌讷钟明几个小的,也跟着站了起来。
自动罚站的宋谨言,自己都感觉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己的小腿为什么抖的厉害。
“不管什么原因,既然已经结婚了,就要跟人家好好过日子。”
“有什么事儿,两口子坐下来有商有量,好好谈。”
“你掐人家干什么?”讷顺教训宋谨言,语气犀利。
宋谨言打小就对这个二舅打怵,看见他就像耗子见到了猫,一点不敢反驳。
“回门宴就订在三天之后,所有准备工作,都不用你们两口子管。”
讷顺不由分说的定下酒席,让宋谨言跟陆焱露个脸就可以。
宋谨言面露不甘,但也只能半推半就答应下来……
吃过饭,天就黑了,众人闲聊一阵,到了睡觉的时候。
因为是在宋谨言的娘家,按照规矩,宋谨言不能跟陆焱同住一屋。
这正好遂了宋谨言的心意,两人分着睡。
第二天,陆焱开着吉普车,载着讷顺、宋谨言、讷雷明,去接敖舒青。
“这就是水师营,我那一车鞋就在这卖光的。”
一路上,宋谨言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讲给陆焱听。
“这个地方是水师营小学,族里的孩子都在这上学。”
“就是条件太差了,冬天冷夏天热。”
“等将来有钱了,我就新盖一所教学楼。”
“这边是我的碾米厂、那边开个挂面厂、那边再开个食品加工厂……”
认错道歉!
宋谨言一行人到达敖家的时候,敖舒青正在院子里劈柴。
看见家门口停了一辆军绿色吉普车,敖舒青心里知道,是讷家的人来接她了。
果然,下一秒她的丈夫讷顺便下了车,拽着讷雷明的脖领,气冲冲的走进来。
“妈,我错了,你跟我回家吧。”
讷雷明一看见敖舒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一句错了,讷雷明再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