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料大衣对农村人来说,确实是个好东西。”
“但农村人整天在地里干活,地里又脏又乱,他们不舍得穿毛料大衣下地。”
“不如多买几斤毛线、棉花,让舅妈们自己动手做几件衣服更实惠。”
陆焱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
他在站前市场让宋谨言帮忙挑了黑、灰、藏蓝三色毛线。
又在熟食品店,买了香肠十斤、松仁小肚十斤,十只烧鹅……
这些东西,加上后备箱里六箱白酒,把陆焱的吉普车塞的满满当当,连个缝隙都不剩。
宋谨言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抱着陆老夫人的嫁衣,啃着苹果、和陆焱聊着天,开开心心的回到了哈拉村。
回到讷家的时候,家里只有讷嬷嬷一人。
“嬷嬷,我回来了。”
宋谨言一进屋,就迫不及待的冲进西屋,拉着讷嬷嬷说话。
“你慢一点,当心身子。”讷嬷嬷关心的说。
宋谨言伸手摸了摸火炕,发现讷嬷嬷早就将炕烧的温热。
她踢掉鞋子,坐上炕,笑着对讷嬷嬷说道。
“今天下午医生给我检查过了,我们娘俩一切正常。”
讷嬷嬷闻言,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
看着宋谨言,开怀大笑:“医生都说你身体好,那我就放心了。”
陆焱在屋外,一趟一趟将车上的东西往下搬。
听着正房里宋谨言祖孙二人笑声,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讷家大门外,关惠英、敖舒青妯娌二人,看见陆焱搬东西,开口打了声招呼。
“外甥女婿,你们俩回来的挺早啊。”
陆焱正从车里,往下搬酒,抬起头看见二位舅妈,笑着点头打招呼。
“大舅妈,二舅妈。”
两位舅妈看见陆焱俊朗的外表,忍不住眉开眼笑。
“到底是吃公家饭的,这身上的气质,就是跟老百姓不一样。”敖舒青一边说,一边看向车里。
“外甥女婿,你这又是买了什么呀?”
只见后备箱里,装了一大堆的熟食,毛线……
一旁的关惠英帮陆焱卸货。
她刚拿起一袋熟食,忽然看见熟食下面压着的几箱子的五粮液,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酒你是从哪弄来的?贵得很!”
五粮液!
供销社卖45块钱一瓶!
这一箱,就有6瓶!
陆焱搬过来6箱,36瓶酒,1600块钱!
宋谨言卖一次货,也就挣这么多钱啊!
陆焱看了一眼酒箱,不以为然的说道:“言言说要低调一些,要不然我都想拿几箱茅台当喜酒的。”
关惠英被陆焱的财大气粗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她拉着弟妹敖舒青,一脚深一脚浅的进了厨房。
“嫂子,那酒咋啦?”
敖舒青虽然也管家里的事儿,但平时不出门,见识有限,不知道这个酒怎么了。
关惠英指着塞满一整个厨房的酒水跟熟食,对弟妹低声说道。
“那几箱酒跟这些熟食,差不多要两千块钱。”
“咱家就算把礼金全给他,都不够这顿钱!”
“更何况,咱不收族里人的钱,这礼怎么还啊……”关惠英皱起了眉头。
讷家给宋谨言摆酒,就是想要让族人知道,她已经嫁人了。
她是陆家名正言顺的媳妇儿,就算回娘家做点小买卖,也是因为男人常年在部队里,她一个人呆在婆家太孤单。
外面的人知道她是已婚状态,没有野男人敢来勾搭。
村里人知道她是陆家的媳妇儿,也没人敢在欺负她。
所以讷家才想着,在秋收时节简单办几桌酒席,请村里人过来吃饭。
说是酒席,其实根本花不了几个钱。
就是宰两头羊,炖一锅鱼,山里野兔野鸡逮几只随便吃吃而已。
喝的酒,是村里人自己酿的高粱酒。
买几斤水果糖吃一吃,炒两锅瓜子嗑一嗑。
自家养的肥羊,宰上三头,河里的鱼捕一船,山上的野兔、野鸡、狍子都是餐桌上的美食。
再炒几盘蔬菜,做一大锅达族人最喜欢吃的荞麦饸络面,这酒席也就成了。
这个年代,在婚宴上吃到点荤腥,打打牙祭就算不错。
可陆焱带回来的东西,对于讷家人来说,规格远超预算!
“两千多块钱?”
敖舒青倒吸一口气:“去年大侄子结婚,几十桌的菜,才花了三百来块钱!”
“县长家的闺女结婚,也用不上两千块钱啊。”
关惠英跟敖舒青吓得腿都软了。
这么大的事儿,得先跟婆婆通气。
二人进了讷嬷嬷的屋子,宋谨言笑着跟二人打招呼。
“舅妈,我们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