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盼娣的姑父,是个刚正耿直,为人正派的人。”
“现在看来,赵老师他们说的都是假话。”
“他跟张二狗那些人分明一丘之貉,没有区别。”
宋谨言一脸失望,转身要走。
夏毅本来没把宋谨言两个人放在眼里,只是听见宋谨言将他跟张二狗那个人渣放在一起,心生不悦。
“小姑娘,你站住!”
“你过来跟我说清楚,我怎么就跟张二狗是一丘之貉了?”
“我都不认识你,你凭什么找上门骂我?”
宋谨言回头看着夏毅,看见他一脸怒容,显然是反感别人将他跟张二狗相提并论。
“不是吗?”
“张二狗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这个外人更清楚吧?”
“他去年将不满18岁的盼娣,用了五千块钱的彩礼卖给孙阔。”
“这件事,你这个姑父应该很清楚吧?”
夏毅黑着脸,大声吼道:“别人家的事儿,我清楚个屁!”
“盼娣她不是个小孩儿了,她要是自己不乐意,谁还能逼着她吗?”
宋谨言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说:“盼娣就是被逼的!”
“她当时反抗了,反抗的结果是是被张二狗吊在房梁上毒打。”
“张二狗用捆猪的绳子,将盼娣绑到孙家,当晚就被强逼着入洞房了。”宋谨言说话时,眼中充满了愤怒。
“就是因为当初盼娣反抗的太激烈,张二狗根本不敢摆喜酒收礼金。”
“怕张盼娣当众闹起来,让他面上无光!”
“只能等到盼娣生了孩子,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张二狗再请亲戚朋友过来喝喜酒。”
夏毅听完,皱起了眉头。
他心里明白,眼前这个小姑娘说的不像是假话。
这种畜生才能干出来的事情,放在张二狗身上,绝对是正常操作。
“这事儿确实是张二狗做得不对,但是女儿告亲爹,说破了天,也是盼娣不好!”
“两口子过日子,过不下去就好好说。”
“她一句话不说跑了,还到处造谣她爹对她不好。”
“盼娣这事儿,办的就对了?”夏毅撇了撇头,不满的说道。
宋谨言听到这里,才意识到那位在背后给张二狗出谋划策的高,手段有多厉害!
他先是在盼娣就读的大学,搞偷梁换柱,毁人名声的把戏。
又在农村大肆制造谣言,将盼娣塑造成一个忤逆父母,抛弃家人的坏女人。
多重抹黑,手段毒辣至极!
“夏姑父,我听赵老师说过,盼娣上初中的时候你很照顾这个孩子。”
“当年盼娣考了全县第一名的好成绩,是您敲锣打鼓,把她从学校送回家。”
“后来县高中虽然免了盼娣的学杂费、住宿费,但张二狗还是不想让她念书。”
“又是你,去张二狗家里跟他讲道理。”
“盼娣上高中的三年里,要不是你经常敲打张二狗,她恐怕也不能顺利念完高中。”宋谨言感慨道。
提起那几年的时光,夏毅的表情柔和起来。
“没有办法,农村孩子,读书的机会本来就不多。”
“盼娣脑袋好使,她若是能考上大学,不止是她自己受益,咱们这些亲戚,也能跟着沾不少光。”
可夏毅刚说完,却愤恨的拍了拍大腿,一脸失望。
“都怪盼娣自己不争气,平时成绩那么好的人,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呢?”
“她没考上大学,这三年的时间,都被她浪费了!”
宋谨言面露讥讽,冷笑一声。
“盼娣去南城参加数学竞赛的时候,她没有受过任何的专业训练。甚至在考试之前一直都在晕车呕吐。”
“那样的情况下,依旧能取得全市第七的,全县第一的好成绩。”
“夏姑父就没想过,这样一个有毅力又聪明的姑娘,会考不上大学?”
夏毅神色古怪的盯着宋谨言,显然他对这个结果,是打心眼里不信的。
宋谨言见状,心里笃定,夏毅内心里是相信盼娣的。只不过受到周围人的影响太大而已。
宋谨言放缓语速,让夏姑父有充分的时间,思考真相。
“退一万步讲,就算盼娣的成绩进不了本科学校。”
“难道不能退而求其次的,念个大专吗?”
“就算不愿意念大专,她所在的高中里,那几个培养她三年的老师们,真的会甘心吗?”
“别忘了,当年她的母校高中,可是让她免费上学的。”
“三年重点培养,最后了连个大专都没考上,却没有人出来问责?”
“夏姑父,您也是吃国家饭的人。”
“这件事多蹊跷,不用我多说吧。”
夏毅低着头,沉默了半天没说话。
再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