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均一边说一边摩搓着手指,露出猥琐的笑容,将他其貌不扬的面孔衬得越发俗鄙下流。
裴秋生站在桌前,将姜月护在身后,“你休想。”
姜氏朝裴秋生投去赞许的目光。
刘均看着裴秋生,眼神充满鄙夷,不屑一顾道,“你不就是上次钻到桌子底下去的那个童养夫吗?看见小姑娘伤了头就胡说她死掉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怎么,今天想英雄救美?”
裴秋生面色微变,怎么,上次原主还钻了桌底?
真是没脸见人了。
姜月道:“刘均,我们家的事国公夫人已经知道了。若是你今日胡作非为,国公夫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姜远发瞪着刘均道:“就是,你休想动我女儿一根汗毛。”
刘均故作惊讶道:“哟,你们这一个个都厉害起来了。可惜啊,国公夫人的人不在,你以为我动了你们,她就能拿我怎么样吗?谁能证明是我做的?”
裴秋生道:“我们就是人证。”
刘均冷笑一声,阴险道:“那我杀了你们,毁尸灭迹呢?”
“我劝你们,乖乖把银子交出来,把嘴巴捂严实了。否则,只要我活着,你们就别想好过。”他接着威胁道。
姜月早该想到刘均是这样穷凶极恶之徒,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罪孽深重到凭一己之力将整个刘家送上抄家灭族之路。
裴秋生沉声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就算有钱,他也不想便宜了这帮人,何况他们还没什么钱。
姜远发微愣,秋生如今真是大变样了,真是有骨气!只是狠话放出去了,待会他们打不过对面的怎么办,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对面还带了家伙,将出去的路堵得严严实实的,这可如何是好。
裴秋生却十分镇定。他刚刚观察了一下,对面的几个小厮身形或瘦弱或臃肿,应当只是普通跟班,绝对不是什么练家子。
他轻声对身后的姜月道:“阿月,待会我去左边拖住他们,你从右边跑出去,到巷子口春秋医馆找徐大夫。”
姜月相信他,点点头,“好。”
刘均眸中透着狠戾,见裴秋生跟姜月嘀嘀咕咕更是觉得对方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恼怒道:“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吩咐身后,“来人,给我砸,给我抢,给我打!”
几个小厮蜂拥而上,裴秋生与他们迎面对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率先夺了左边一人手中的短棍,卯足了劲儿往刘均左右手臂各敲了重重一棍,痛得他龇牙咧嘴,“啊!!给我先打他!”
裴秋生瞬间被几人围攻,却不见他慌张失措。他手中拿着棍子,神情镇定,对面几人见状,心中多少有些忌惮,一时间竟只敢围着不敢上去打。
只听裴秋生喊道,“阿月,跑!”
说时迟那时快,姜月抓准机会,趁着众人都在盯着裴秋生,她一个箭步从右边绕开众人跑了出去。
刘均一开始由于吃痛没反应过来,待想到姜月可能是跑出去通风报信,拍大腿喊道:“来两个人给我去追那个小姑娘!”
小厮们得了令便想出去追,裴秋生却拦住他们的去路,笑道,“跑什么,先跟我打!”
接着裴秋生关上背后的门,将短棍丢在地上,打算赤手空拳上阵。
截拳道,看你的了。
左右有国公夫人在后面兜底撑腰,裴秋生今日要让他们一个也跑不掉,后悔来过这里。
一个小厮见裴秋生气焰如此嚣张,像是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似的,当即决定率先出击,先发制人。可没想到,他的棍棒还没打到裴秋生身上,便先中了裴秋生的拳头,吃痛叫道:“哎哟!”
裴秋生出手又快又狠,在场之人,无一人看清他是什么招式。
刘均见状,没好气地命令道:“没用的东西,你们一起上!”
几人饿虎扑食般齐上阵。
场面一度异常混乱,众人身影交错,陷入恶战,从中时不时传来一声惨叫,看似打得难解难分,实则裴秋生一直占着上风。
他嘴角含笑,眸色冷冽,总是后发制人,小厮们的棍棒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反而时不时中了裴秋生的拳头。
越是这样,小厮们便越发不甘心,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昂扬斗志,势要同裴秋生决一死战。他们憋了一肚子气,对裴秋生前后夹击,左右围攻,但仍无济于事。
众人无法理解裴秋生为何每次都能轻飘飘地避过,更不明白他为何总是能提前预知他们的出招并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好似他们是几个陪耍的猴子。
裴秋生却越战越勇,先前他还有些没底气,如今打到痛快处只觉酣畅淋漓。
真是个练拳的绝佳机会。
时间久了,刘均总算认清了裴秋生能打这件事。
他对裴秋生先前见到他便吓得面色煞白只敢躲避,如今却丝毫不惧还能说能打这件事,有些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