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他也不能?替她隐瞒。
于是?, 他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酒杯,拿到跟前嗅了嗅, 又倒了一滴在手上,感觉到指尖渐渐传来灼热。
其实在这?么?多人面前, 严掌柜也有些紧张,但他背后人是?位高权重的镇国公,他更不敢有半点虚言。
“回镇国公,这?里面的确是?我们药铺里的情毒,有两种,一种叫迷魂香,一种叫催情散,分开使?用的时候只乱人心?智,一起用的时候则药效极强,不做那种事的话,甚至能?够致死,令人七窍流血爆体而亡。”
“贵府上的许姨娘曾经在我这?里买过这?种药,催情散应当是?几?年前买的,这?两年我们药铺已经没卖过了,而迷魂香约莫是?她两个月之前买的。”
“小的若是?知道她手上有催情散,是?一定会再跟她提醒不能?与迷魂香一起用的,她这?是?在害人命啊。”
一切都得到了验证。
陈氏听掌柜的说几?年前许氏曾经买过催情散,顿时想起了几?年前那次她不知道为什么?浑身有些燥热,与府上的男子……之后,被许氏撞破一事。
许氏拿这?件事威胁了她很久,从她这?里得了不少的好处,各种珠宝银子都只能?往她哪里送。直到她最后实在忍无可忍,狠心?将那无辜男子处理掉,才算抹除了所有痕迹,摆脱许氏的威胁。
她一直以为那件事是?偶然,现在才知道,或许从头到尾都是?许氏的计策。
想到这?里,她眼神如?猝了冰渣子一般射向许氏,看着许氏一脸惊慌绝望的模样,心?里很是?受用。
闻北城听完才知道原来今日他是?在生死关那里走了一道,一想到许氏今日在宴席上竟然亲眼看着他喝下这?么?烈的毒药却不阻止,心?里便来气。
若是?他今日回房间一个人昏睡了过去,没机会解毒,岂不是?人都凉了,连现在站在这?里分说的机会都没有?
“许姨娘,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他骤然质问道。
许氏如?今的状态十?分糟糕,神经紧绷得如?惊弓之鸟般,听见闻北城突然发问,她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地回答道,“那酒是?给闻世子喝的,你明知有毒还喝,关我什么?事?!”
闻北城面色一变,怒气瞬间在脸上化成了猪肝色。
许氏脱口而出的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不仅是?许氏说完后愣住了,众人一下子也没反应过来。
“闻北城知道有毒?”
“也就?是?说许姨娘和闻三公子都知道闻世子的酒杯里有毒?”
“那以闻二公子的身份,他更应当知道了?”
“所以一开始宴席上闻二公子和闻三公子轮流闻世子喝酒,其实就?是?合起伙来给闻世子下毒?”
闻渊脸色沉得能?滴下墨来,他没想到这?件事闻北城可能?也有参与,裴秋生离府以后的事他刚才已经跟府里的人打?听过了,也知道闻北城现在已经解了毒,可惜被众人将他的风月事抓了个正着。
如?今看来,他或许也是?罪有应得。
不过许氏心?思?阴险,她的话也不可全?信。原本她当众审问她时便已经存了不再将她留在府里的意?思?,如?今这?事态发展得与自己想的有些不同?,不适宜再当众问了。
镇国公府的脸今天都要被丢尽了。
“来人,传家法,将许氏、二公子和三公子都带去祠堂,等候审问。另外,派人去许家的岳父岳母请来。”
闻渊毫不留情道。
许氏听见闻渊要派人请她父母过来时,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被抽干,赫然成了灰白?色。
许氏绝望地跪下来向闻氏求助,软着声音哭喊道,“夫人,夫人您帮帮我……”
闻氏心?善,平日里,许氏无论是?遇到什么?事,向闻氏求助时闻氏几?乎都是?能?帮则帮,如?今在场的人里,也只有闻氏或许愿意?帮她求求情。
可这?一次闻氏却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将被她扯住的袖子挥开,而后背对着她不再看她。
闻渊继续道,“各位继续宴饮,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各位多担待,老?朽先走一步。”
于是?,闻渊、许氏、闻二公子和闻三公子再次提前离开了宴席,国公府的一些长辈也跟着去了祠堂,只留下闻氏招待客人。
好戏还没看完便戛然而止,众人的兴趣不仅没减半分,反而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越发浓厚了起来。
“这?许氏的父母都要被请来了,不会是?让许家人带许氏回去吧?”
“我看八九不离十?,这?么?歹毒的女人,谁敢留在身边?我看镇国公既然不留情面地当众质问她,便已经想好了休她了。”
“可惜啊,这?许氏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算计来算计去,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居然还有脸向国公夫人求情,好像闻世子不是?国公夫人生的一样,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